【我看得清清楚楚,那道灰影是从冥河之上飘出来的。

    灰影看不出模样,只能看见那是一个纤瘦的人影。

    我没有再上前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。

    如果没猜错的话,那应该是刚刚变成冥河冤魂的小茶。

    小茶的怨气极大,然而变成冤魂的她,却并不能说话。

    我只能听见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吼叫声。

    冤魂的吼叫,和秦首的哀嚎相互交在了一起,在我的耳边形成了如同一首歌般的乐章。

    我开心地看着,做一个旁观者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!滚开!你到底是什么东西!快给我滚开!”

    仅仅几个呼吸,秦首就变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冥河的水本就带着强烈的腐蚀,冤魂缠绕上来的时候,秦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,被腐蚀得坑坑洼洼。

    就连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也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然而这些对于冤魂来说,不够!全都不够!

    “……小茶!小茶!是你吗!”秦首终于发现这些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是冥河水了。

    他一下就想到了很多和冥河有关的事情,心中不知为何,突然突突地狂跳,莫名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小茶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这么喊了出来:“小茶!我就知道是你!小茶,是我啊!我是秦首,是你的师父啊小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