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轻轻拉了一下青芜的衣衫,转过头看向陆遮:“陆遮哥哥,青芜只是关心我,没有恶意,你切莫生气。”

    她早就看出青芜不喜欢陆遮,待他们回到汴京城,便也不会再有交集。

    徐望月并没有责怪青芜的意思,陆遮自然瞧得清清楚楚,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:“那望月妹妹你好生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走出徐望月的院子,远远见一道身影快步走过。

    那身影踉踉跄跄,似乎走得不稳。

    与他隔了有一段距离,陆遮却还能闻到隐约的酒味。

    那人模样看起来做书生打扮,马上便要会试,还有书生敢饮酒作乐?

    他心中觉得奇怪,往书生们的院子走去,却找不到方才那道人影了。

    倚香院外,突地响起了马儿嘶鸣声。

    众人见怪不怪,仍是推杯换盏,嬉笑作乐。

    楼上传来婉转的靡靡之音,白芷姑娘那一手琵琶弹得缠绵悱恻,似是诉说着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护卫匆匆上楼才瞧见,弹琵琶的竟不是白芷姑娘,而是一个他未曾见过的新花魁。

    那花魁娘子穿了一袭绯红色的牡丹衣裙,轻轻挽起水袖,露出皓腕如霜。

    太子就着她的手,又喝了一杯酒,不轻不重地在她玉臀上拍了一下:“再倒一杯。”

    他冷冷扫过眼前护卫一眼,他突然回来,想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。

    汴京城这几日回暖,这雅间里还是点了几个银炭炉,热得人发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