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在一旁为徐望月又添了盏茶,见她神色凝重,若有所思的模样,轻声问道:“二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徐望月捧着茶盏,热腾腾的雾气拢住她半张脸,开口语气低沉:“青芜你有所不知,我父亲和嫡母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,相敬如宾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日府里热闹得很,可他们今日出现,我瞧着许氏的脸色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身为女子,自然最是了解女子。

    许氏虽然压制着神色,却还是让徐望月看出了端倪。

    再加上那丫鬟传来的消息,徐望月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起身:“走,我要去向父亲和嫡母请安。”

    自从那日她在书房见了父亲,就再也没有人无意刻意地阻拦自己出院子。

    徐望月脚下步子加快,方才丫鬟来传话,怕这会儿他们已经吵完了。

    待她赶到许氏院子外,一眼便瞧见站在门口的七巧嬷嬷。

    七巧嬷嬷一向面无表情,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上,隐约可见一丝不耐和心烦。

    徐望月走上前,眼眸笑得弯弯,如月牙一般:“母亲在吗?望月是来请安的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话,一边很自然地往里头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七巧嬷嬷本能地侧了侧身子,挡住了徐望月的视线,唇角微微勾起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夫人今日出府有些累了,此刻歇下了。”

    徐望月抬眸望了一眼天际,神色紧张:“嬷嬷,可要为母亲请个大夫?这个点歇下,怕是夜里又睡不安稳了。”

    七巧嬷嬷皱起眉头,一脸狐疑地看向徐望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