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远神色一滞,抿起唇,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。

    他这才意识到,如果自己真打算去告发他们,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从前他对徐望月是见色起意,喜欢她的皮相。

    后来才发现她聪明,比他以往所见过的那些女子都要聪明。

    他今日来此简直是自取其辱,实在愚蠢可笑。

    裴长远冷笑,“你莫不是以为有我兄长为你撑腰,你就可以不嫁给我了吧?”

    “徐望月,你我之间的婚事是母亲定下的,就算是兄长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裴长远缓缓站了起来,漫不经心地扶住了秋千,上等的黄花梨木,看来也是他好兄长的手笔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待我殿试高中,母亲将你许给我,兄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娶你。”

    徐望月掀了掀眼皮,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,“二公子说得有理,只是这殿试不容易呀。”

    她说话已然是顾忌了,不然以裴长远的水准,连县试都不应当过的。

    她语气里的轻慢,裴长远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他走上前,一把扣住了徐望月的手腕,“我告诉你,我定会高中殿试,到时候你就高高兴兴等着给我当个妾室。”

    妾室这两个字,他咬得极重。

    明明是之前就许给自己的人,却偷偷和他兄长不清不楚。

    之前裴长远还起过念头,想要想想办法,娶徐望月为正妻。